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宁迪
中国（新疆）自由贸易试验区（以下简称“新疆自贸试验区”）两岁了。
今年11月1日，新疆自贸试验区迎来挂牌运行两周年。两年前的这天，我国最年轻的自贸试验区“初露面容”，作为我国西北沿边地区首个自贸试验区，新疆自贸试验区“敞开大门”，让联通亚欧大陆的“黄金通道”释放出“黄金价值”，打造我国向西开放的“桥头堡”。
新疆自贸试验区涵盖乌鲁木齐、喀什、霍尔果斯三个片区，从地理位置看，三个片区分布在新疆的北部、南部和西部，形成了陆港、空港、跨境口岸的组合布局，构建了覆盖西北沿边的开放体系，成为新疆连接亚欧及国内市场的重要平台。
仅两年的时间，新疆自贸试验区不断涌现出“首家”“首单”“首笔”“首趟”……这块“试验田”更成为推动新疆外贸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今年前9个月，新疆自贸试验区外贸进出口额超1550亿元，占全疆外贸总量的40%。前三季度，新疆进出口总值3931.4亿元，同比增长22.1%，高于全国总体增速18.1个百分点，创历史同期新高。
日前，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提出，“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开创合作共赢新局面”。在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自贸区港建设研究中心主任张丹看来，新疆自贸试验区设立以来，充分利用了独特的区位优势和资源禀赋条件，以制度创新为核心，有效吸引了国内外商品、资源要素在新疆集聚，“强化了中国与中亚邻国之间的经贸联系，拓展了中亚市场和向西的投资渠道，在推动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枢纽中发挥了更积极的作用，形成了一些有代表性的地方实践。”
用更快的“时间”赢来更多合作“空间”
新疆自贸试验区成立以来，许多经营主体在这里感受到的一个共同变化，就是“快”。
在位于伊犁哈萨克自治州霍尔果斯市的霍尔果斯公路口岸，一辆辆商品车正以“秒级速度”跨越国门，驶向对面的哈萨克斯坦。
作为我国向西开放的黄金通道，从2023年起，霍尔果斯口岸成为了我国最大的汽车出口陆路口岸，新疆自贸试验区成立后，当地一直在思考，如何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加快货物运输效率。
在复制推广喀什片区“公路口岸+属地直通”模式的基础上，全国首创的“自驾出口商品车快速通关模式”应运而生。在这里，商品车出口可以不按过去笼车运输的方式，由司机直接驾车出境，降低运输成本。
出关前，企业通过国际贸易“单一窗口”自主生成包含车辆车架号、发动机编号等信息的二维码。每辆车有了专属“电子身份证”后，通关时“一扫即过”，无需人工核验纸质单证。这样的速度使霍尔果斯出口商品车的整体通关效率提升近80%。
在霍尔果斯铁路口岸，满载着电子产品、机电设备、日用百货等货物的中欧（中亚）班列跑出了新速度。今年5月，霍尔果斯海关率先实施“智慧铁路口岸+属地快速通关”改革，进口货物通行时间从2—3天压缩至16个小时内，平均2小时即完成一列返程班列换装，日均进出境中欧班列达27列以上。2024年霍尔果斯铁路口岸中欧（中亚）班列通行8730列，今年1—9月已通行7423列，同比增长18.4%。
作为果蔬外贸企业的负责人，霍尔果斯金亿国际贸易（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于欢用“翻天覆地”四个字，形容新疆自贸试验区成立后霍尔果斯通关模式的改变。
过去在霍尔果斯，企业果蔬出口要经历多环节审核，鲜货损耗率高、滞港时间长。后来，依托“公路口岸+属地直通”模式、7*24小时的“不打烊”通关作业、农副产品快速通关“绿色通道”等创新举措，果蔬出口实现了“提前申报、随到随验、即放即走”。
快速通关让出口的果蔬越来越鲜。一箱箱果蔬抵达口岸前就能完成所有手续办理，最快6小时就能从霍尔果斯运抵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市，时效比以往提升50%，物流成本压缩20%以上，每辆车单次运输能节约100美元左右。
“现在无论我们几点装货，几点到口岸，都能随到随走。”于欢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公司贸易额从2023年15.3亿美元增长到2024年的23亿美元，“今年上半年贸易额已经达到14亿美元。”
在喀什市，马提胡夏力·达力从事贸易工作十五年。作为喀什德元汇通国际货运代理有限公司的员工，每隔几天，他都要为驶往中亚国家的货车，办理报关手续。
回忆起过去的报关流程，他直皱眉头，“要花很长时间，最长能有五天。”喀什位于新疆南部，有五个一级口岸，直通八国。过去，办理海关通行的货车需在喀什海关办理报关核验，车到相关口岸后还要进行一次核验，重复的核验使得货物运输效率降低，口岸上经常到处停满了货车。
新疆自贸试验区喀什片区挂牌以来实施了“公路口岸+属地直通”模式、南疆五口岸集中审核模式的创新，如今，货车无论从喀什哪一个口岸通关，只需要在喀什市里完成报关手续即可，口岸上无需二次核验，极大提高了运输效率。
新疆自贸试验区成立后，马提胡夏力·达力看到越来越多的内地企业，通过新疆这个枢纽，做起中亚国家的生意。今年十月中旬，一批从宁波发来的农药，在喀什装上车后，发往吉尔吉斯斯坦。仅一个上午的时间，他就办完了所有的报关手续。货车顺利封箱后，下午，就一路驶向吐尔尕特口岸。
政策把国与国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通关便利，加快了我国与中亚、俄罗斯等国家的人员和贸易往来。站在霍尔果斯第六代国门前，每天都能看到许多游客和商人。当地人感觉，“走在大街上，已经分不出来是本地的居民还是哈萨克斯坦过来的”。
来自哈萨克斯坦奇木肯特市的采购商阿曼卓勒夫·达尼亚尔每个月都要来霍尔果斯进货。位于霍尔果斯片区内的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以下简称“合作中心”），是我国与哈萨克斯坦建立的首个跨境经济合作区。新疆自贸试验区成立后，合作中心进驻了多家哈国银行和企业，我国银行也增设了许多服务，让游客和商家在购物采购时，更便利地换汇、结算。
“合作中心的政策让（我们）购物像‘串门’一样简单！”阿曼卓勒夫·达尼亚尔告诉记者，只要凭本国的身份证他就能当天进出合作中心，可以享受每人每月携带免税额500欧元、25公斤的物品免税政策。
近年来，合作中心除了传统的商品销售，还发展了跨境电商、汽车展销等新兴业态。配套服务设施也日趋完善，中心内有星级酒店、餐饮娱乐等商业设施，还建立了联合纠纷化解平台，为中外市场群体提供调解、咨询、公证、诉讼等法律服务。阿曼卓勒夫·达尼亚尔感觉，是政策把两国的距离拉得更近，“每次来都觉得踏实又省心”。
事实上，在新疆，许多机场、口岸和商圈的重点商户都已实现外卡受理终端100%覆盖，入境的外籍人员可以享受便利支付、换汇。中哈跨境扫码支付“一码通两国”模式，可以让哈萨克斯坦来华人员直接使用本国的电子钱包程序，轻松结账。
新疆与邻国投资贸易的“双向奔赴”，时刻都在上演。俄罗斯阿尔泰边疆区首府巴尔瑙尔市与新疆阿勒泰地区相隔不远，当地六旬商人塔斯坦·谢尔盖·德米特里耶维奇最近刚把公司注册在乌鲁木齐。
作为巴尔瑙尔市养蜂工会的主席，塔斯坦·谢尔盖·德米特里耶维奇决定在中国开设公司，做农产品加工。这几年，他看到新疆自贸试验区成立后，有许多吸引外资的政策出台，希望抓住自贸试验区的红利，把更多家乡好物卖向更广阔的中国市场。
这不是一时兴起，塔斯坦·谢尔盖·德米特里耶维奇请他中国的朋友带自己到中国许多的自贸试验区考察，最终选择乌鲁木齐，是因为走出家门，就能来到新疆，找到开拓中国市场的机会。他了解到要在乌鲁木齐片区注册企业，仅需要到中国—亚欧投资贸易促进中心（以下简称“亚欧投贸中心”）提交材料，一天之内就能办理完营业执照。
张丹也关注到，与成立一年时相比，今年，新疆自贸试验区对外开放水平提升更明显，外资和外贸均实现两位数的增长。
为了加快中国与亚欧国家的经贸往来，今年4月，乌鲁木齐片区成立了亚欧投贸中心，汇聚了国内外84家专业机构，涵盖法律、财税、金融、物流、人力资源、知识产权等关键领域，为新疆本地乃至全国各地的企业提供投资贸易领域的服务，中心还在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建设了海外分中心，进一步拓展国际服务能力。
这里每天都能接到来自不同地区的企业咨询电话，有的直接从外地找上门。仅半年时间，中心就接待了很多来自国内外的代表团，对接最远的贸易咨询是把上海企业的无人机出口到西班牙。中心副总经理李林林介绍，今年，一家湖南通信设备企业想要把产品卖到塔吉克斯坦，通过中心不仅找到了买家，对方还看中了这家企业的软件服务，决定让这家公司参与本国跨境电商平台的建设。
本来想卖硬件，没成想还促成了软件服务出口。这个意外之喜，也让李林林看到，国家日益强大的科技创新能力被越来越多的国家认可，“中亚一些国家还希望本国的学生到中国高校来学习无人机、人工智能方面的知识。”
制度创新的“杠杆”撬动自贸试验区高质量发展
在新疆自贸试验区，随时都有新的“速度”产生。
2023年，新疆自贸试验区揭牌成立一个月内，自贸试验区首家现代服务产业园就在乌鲁木齐片区落地运行，喀什片区首家电子企业在新疆喀什综合保税区投产……今年，在霍尔果斯片区，针对医药生产企业首创的“三合一”联合审评机制（将药品生产企业许可变更、GMP符合性检查及药品注册证书，变更备案整合为一次检查、多证联办——记者注），就让一家药品企业投产周期缩短约30%。
“速度”的背后更体现着对外开放的“温度”。从今年10月13日开始，外籍人员入境抵达乌鲁木齐天山国际机场，一出站，就可以在机场大厅看到带有“外籍人员综合服务中心”的办事柜台，这个汇集了“支付、通信、交通、文旅、投资贸易咨询”五大功能的服务中心，能让外籍人员“入境即享”，不出机场就能办理临时手机卡、外币兑换、交通卡等业务。
目前，乌鲁木齐天山国际机场累计运营国际客运航线27条，“我们就是要做好外国游客入境‘最初一公里’的服务。”乌鲁木齐口岸管理办公室党组成员、副主任，乌鲁木齐市自贸工作局（市口岸管理办公室）筹备组成员帕尔哈德·阿木提介绍，这是乌鲁木齐片区在借鉴了上海、广东等自贸试验区的经验基础上，设立的外籍人员服务一站式窗口。既解决外籍人员实际需求，更把投资贸易咨询服务功能加入，也将促进航空口岸的“过境流量”转化为“消费增量”与“合作增量”。
新疆地区多家食品加工企业对甘草需求旺盛。过去，企业进口甘草这类药食同源商品时，无论用于药品生产还是食品生产，均需按药品类别申报进口。根据《国家药典》规定，药用甘草的核心成分甘草苷含量不得低于0.5%，而新疆毗邻的中亚国家所产甘草，其甘草苷含量仅为0.4%，未达我国药用标准，尽管甘草里甘草酸、黄酮类等食品所需的其他功能性成分达标，但企业无法从中亚进口甘草用于食品生产，形成贸易“痛点”。
新疆自贸试验区成立后，自治区商务厅主动牵头，联合自治区药品监督管理局及乌鲁木齐海关，在充分借鉴广东、山东等自贸试验区成熟经验的基础上，针对甘草进口的堵点问题，在霍尔果斯片区率先试点推出“甘草等药食同源商品进口通关便利化”制度创新举措。
如今，片区内企业若进口甘草用于食品生产，流程大幅简化：只需提交《药食同源商品进口企业食品用途生产经营承诺书》，待药品监管部门出具《不予受理进口备案申请告知书》后，即可按“食品用途药食同源商品”类别向海关申办进口通关手续。这一改革不仅解决了中亚甘草因药用标准不符无法入境的难题，更显著提升了通关效率，有效扩大了新疆与中亚国家在甘草等药食同源商品领域的贸易规模。
自贸试验区建设的核心任务是制度创新。起初，片区的一些干部也有点一筹莫展，“什么是制度创新？怎么创新？”
制度创新不能“拍脑门”，他们发现，还是要从经营主体的诉求入手，找方向。帕尔哈德·阿木提每周都要去企业或行业协会进行座谈，了解各行业发展上的难点和诉求，还要经常邀请海关、商务、市场监管、金融等部门一起调研企业的实际情况。在他看来，制度创新要打破原有的规则，建立新的模式，不仅要有首创性，也要能复制推广。
霍尔果斯片区的一位干部这样形容制度创新，“好比要让多个职能部门握紧的拳头松开几根手指头，而松开的手指头是为了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当然，也不是一松到底，该加强监管的地方绝对不能忽视。”
实施“全天候”货运通关模式后，霍尔果斯海关升级了硬件设施，新建了8条智慧查验通道，配备红外检测、智能判图设备，实现车辆信息“3秒核验”，适配多品类货物快速通关。在喀什片区，虽然实施了“公路口岸+属地直通”“南疆五口岸集中审核”模式，简化核验次数，但每辆货车开往口岸前，海关人员都会在货车门上加装一把安全智能锁，实时掌握货车的停留时间，智能锁内置摄像头，如果货车开往口岸的路上，出现开车厢的情况，海关人员会及时掌握。
喀什地区商务局党组成员、副局长姜海涛记得，当时片区制度创新时就费了很多心思，南疆公路口岸涉及不同关区、不同行管部门、不同地州等，要想搞通关便利化、改变过去的运行模式，并没有那么容易，“我们建立了南疆五个口岸工作协调机制，坚持每月召集一次协调会议，通过面对面交流沟通，几次下来后，大家认识就有了转变，思想就一致起来了。”
截至今年8月，新疆自贸试验区形成了35项省级制度创新成果，在全疆复制推广，覆盖贸易便利化、人员流动便利化、政府管理创新、产业高质量发展等领域。在张丹看来，新疆自贸试验区的发展离不开持续推出的制度创新。未来，自贸试验区不仅要聚焦经营主体诉求开展制度创新，持续拓展制度创新成果的应用场景，也可以考虑建立制度创新容错和激励机制。
“试验田”里生长出更多可能
随着新疆自贸试验区的成立，霍尔果斯的贸易发展迈上了一个新台阶，金亿集团的产业链也变长了。
依托自贸试验区开放优势，这家企业从“单一出口贸易”升级为“全产业链布局”。金亿集团在伊犁建成8万余亩核心产区，全国布局了20万亩高标准种植基地，实现“四季有鲜货、全年能出口”；打通新疆与全国12个省市的果蔬调运链路，实现“南果北运、西果东出、全果外销”；在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布局2000亩海外仓，实现“本地仓储、就近配送”；投入建设了7万平方米储存库、3万平方米果蔬保鲜库和2.7万平方米果蔬加工车间，配套现代化冷链物流体系，让新疆的苹果、蟠桃、葡萄等特色产品能长期稳定供应中亚市场。
“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物流能力、仓储能力还有出货能力。”以前于欢觉得，公司是一个劳动密集型的企业，现在，公司在技术上的投入早已摆脱了大家既往的认知。
为破解国产汽车在中亚市场出口中存在的境外购车流程繁琐、口岸增值服务少、后服务市场缺失等问题，霍尔果斯片区还联合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及海关、车管、边检等部门，打造商品车“跨境4S店”贸易模式，构建“前店后仓+全链条服务”新生态。合作中心设立9大品牌汽车展厅及标准化维修中心提供试驾、交易、深度维修服务，霍尔果斯综保区建立汽车及零配件保税仓库保障服务供给，使境外维修成本降低30%～40%，这样的“前店后仓”模式还带动当地汽配、改装、直播培训等产业集聚。
产业升级必然带来更多就业机会。霍尔果斯早已从“边陲小城”成长为“国际枢纽”，经营旅行社的饶龙芝也有着另一个职业身份——商品车“摆渡人”。每隔几天，她就要把出口的商品车开到哈萨克斯坦，快的话，当天一个来回，一个月跑上十趟，能多赚3000多元。这几年，霍尔果斯吸引了很多四面八方来的“摆渡人”，饶龙芝见过最远的是从辽宁过来的。
2023年，出口加工液晶显示器的喀什康意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康意智能”）落地喀什片区后，带动了附近许多村民在家门口就业。经村民介绍，布阿依夏穆·艾尼来到康意的工厂，负责液晶显示屏的组装。她虽然没有工厂经验，但上岗前参加了专业培训，很快就能上手，“现在拿到的工资比之前还多，每天八个小时的工作加上双休，照顾孩子也很方便。”
该公司总经理助理谢雨告诉记者，目前工厂已经在建设二期生产线，也考虑把主板的部分组装加工从深圳转到喀什，“这就需要更多的技术人员和生产人员。”
自贸试验区成立后，“人”的变化，让郭雷感受最为直接。2020年，总部位于广州的康臣药业选择到霍尔果斯成立分公司，专注生产尿毒清颗粒。作为霍尔果斯分公司的副总经理，郭雷记得，公司刚成立时用了四五个月才招满人，现在二期生产线即将投产，所需员工用了一个月就招到。新招的员工年龄平均在28~30岁，整体资质也比以前更高，“就是因为有了自贸试验区，很多人就会觉得这里机会多。”他说。
郭雷希望，未来自贸试验区能有更多针对药学专业的人才引进政策，“新疆这边学医学的学生多，但药学的还不多。新疆有很好的中药材资源，希望能有更专业的人才加入进来。”
地处西北边陲，新疆自贸试验区对人才的渴求，让更多年轻人在这里有了挑大梁的机会。
俄语专业出身的李林林研究生毕业后，先去哈萨克斯坦工作了一年，回国后来到了亚欧投贸中心担任副总经理，“以前我连无人机的构造和使用都不了解，但开始从事贸易领域工作，涉足的行业很多，只有不断学习，才能发展得更全面。”
亚欧投贸中心总经理王宏告诉记者，中心的性质决定了需要更多具有国际化视野的跨专业复合人才，“现在我们还吸纳了从新加坡、马来西亚留学回国的人才。”在王宏看来，未来新疆自贸试验区也将通过一个个平台、产业的发展，吸引更多的人才集聚。
张丹认为，今后，新疆自贸试验区要在带动中西部地区产业高质量发展、加快构建双循环格局中加快探索，“特别是要从产业、规则、制度、平台载体等方面与其他国家深化合作，进一步优化政务服务水平，构建产业全链条发展的创新生态，优化人才引进培育与发展环境。”
来源：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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